現在是 web3 的石器時代 🪨,一點也沒錯。(或者已經過去了?😰)
初學區塊鏈應用,確實是有點難度,或者應該說是麻煩吧 😤。單是開 👛 已經令人頭暈 😵💫。錢包又有千百種,種種不同,有冷有熱,有硬有軟,鑰匙有公有私,私鑰有用 key 🔑 也有用種子詞(或助記詞)。(那又靠甚麼來助我去記住助記詞?😫)更不用說幣種之多,幣鏈之繁,鏈與鏈間又不相通,傳送時一不小心,財富便立即消失於黑洞 💸,叫天不應 😱,叫地不靈 😭,或者被高昂的 gas fee 蠶食大半 🌘。如果還要在上面鑄造 NFT 書,可真是粒粒皆辛苦了!😓
高重建師兄🥷🏽教落:想學懂一件事,不能單講理論,一定要弄髒雙手💩!Get your hands dirty!🐾(聽來好像參與不法勾當呢!🕶️)意思是要落手落腳去做,去體驗。他又不停強調要 unlearn 🙃,要把過往的知識和習慣去掉 🫥,從零開始。🙅🏻♂️🙅🏻🙅🏻♀️(Unlearn 怎麼譯呢?不能說「去學習」吧?可以學老莊說「棄知」?)
後來,不只雙手,整個人也 got dirty 了,終於體驗到「入坑」的滋味。也終於明白到,所謂的去中心、點對點,其實就是人與人的直接連結吧。🫶🏼 這嚴重違反我們對科技自動化的直覺。在完全自動化背後 🤖,其實就是個體的「被代理」和「被中介」吧。(這個「被」字有點難看,但真是很好用 👻)即是所謂的原子化了(atomization)。(不是阿童木原子小金鋼呀 🚀)
我不是搞技術的,也不是搞理論的,還是收下口 🫢,說回本行,也即是出版吧。(那些雄辯滔滔就留給像 D 那樣的人吧!😎)人們總說電子出版很機械,很冰冷,沒有人味。我卻覺得,NFT 出版是一種數位手工業 🛠️🔩⚙️。在製作的過程如是,在推廣的階段更加如此。(基本上就是像小販一樣在街頭叫賣 😸)
很多搞傳統出版的人,大概會看不起這種個體戶手工業吧。🧐 自己寫,自己編,自己排版,自己設計,自己鑄,自己賣,這不是玩遊戲嗎?🧸🪆🔫 稱得上是做書嗎?算得上搞出版嗎?出版可是一門歷史悠久的專業啊!書做出來又不懂行銷 🤑,完全無法打開市場,那和古人互相酬唱有甚麼分別?(🙉 悄悄說:市場去死吧!☠️)
不靠廣告,不靠演算法,不靠大型平台,不靠行銷網路,NFT 書靠甚麼推廣?是口耳相傳!一傳十,十傳百!推薦!分享!🦊🐹🐼🐶🦁🐷🐸
(講出來也有點心虛呢 😰)
那不是回到石器時代嗎? 😪 老實說,自己親手打造一本 NFT 書,感覺就好像變回一個原始人,甚麼都要從頭做起。但是工具也不是真的像石器那樣簡陋啊!至少也有電腦 🧠,有圖文處理軟件 📝,有網絡 🕸️,也有區塊鏈 ⛓️。那何來是石器時代?怎麼說也是超新石器時代吧 👽。(電腦晶片也是一種「石」嘛!💎)而每個細節的手作工序,也和石匠近似吧。🗿🗿🗿
那我就宣布:超新石器革命 Super-neolithic Revolution 來臨了!🎊🎉
對了!就是用 low tech 方法應用 high tech 技術!🎃 區塊鏈是當今兩大科技之一(另一是人工智能),但應用方法卻回到石器時代 🧌。那是一個只有物品 ,沒有商品,只有交換,沒有行銷的時代。(🤫 再悄悄說:市場去死吧!💀)人與人直接交換,直接連繫。後來社會變複雜了,一重又一重的中介者和代理人出來了,形成了市場這種非人化東西。(應該說「異化」嗎?🧟♀️)人們都怪是科技的錯,每出現一種新技術,人便異化一次,異而又異,異到面目全非了。可是,誰料到到了最後,能去除異化的(de-alienate)也是科技?(這個詞好像也很異化 😅)也許問題不是市場本身(誰不喜歡市場?🛍️🛒),而是怎樣的市場吧!我們要的是真正的自由市場 ✊🏼,而不是被壟斷和操控的市場!(改口:市場再生吧!😇) (改天有機會談談 Posner 和 Weyl 的 Radical Markets!🔥)
不過,會不會超新石器時代也可能只是暫時性的?只是技術開發初期未進成熟的一個尷尬時期?例如開錢包已經越來越容易了,用社交媒體帳號也可以了 ✌🏽,不用記甚麼助記詞了✌🏼✌🏾✌🏿(seed words / mnemonic words 🤬);比特幣和以太幣也可以在傳統交易所以基金形式買賣了 🧮 ⚖️(結果又回到中心化)。咦?去中心變方便了,還是去中心嗎?去中心的市場,本身便注定是自相矛盾?🗡️🛡️
嗯 ⋯⋯石器時代,終於還是會過去吧。😔
Web3 和區塊鏈技術不斷進步,加上 AI 應用,相信很快便不用弄髒雙手,也能輕鬆自如地處理很多事情了。👏🏼👏🏼👏🏼 那時候我們便會脫離數位的超新石器時代,進入數位的超青銅器 🥉、超鐵器 ⚓️、超機器 ⚙️、超蒸汽 🚂、超電動 🚅、超數位時代了 👾。(數位的超數位時代?哈哈,不是 tautology 嗎?🤦🏽♀️)我們雙手也會越來越乾淨 🖐🏻(血跡都洗淨了吧 🩸🚿),甚至沒有手也可以了。🐳(又忍不住瞎扯了😝)
至於出版,也許到時 NFT 書已經成為主流,也會靠廣告、演算法、大型平台、行銷網路等來傳播,也即是走回頭路了,和它現在抵抗的東西同化了。(是一場美麗的誤會嗎?😢)難道口耳相傳只能是一種非正統的地下形式?一種條件不成熟之下的自我安慰?😓
我知道同業們很努力令 NFT 書正常化,令它進入大眾所習慣的市場模式。行激進路線只會幫倒忙吧!🙅🏻(不敢說搞革命了 🫢)擺在 web3 行動者面前的,是一個兩難 :反抗主流 vs 成為新的主流。(Vitalik 也曾高聲呼籲回歸初心:Make the blockchain cyberpunk again!💪🏼🦾 )(好型呀 😍🤩)
想想如果有一天,大型出版社全面採用 NFT 書,作者照樣跟出版社簽約,賣出版權,出版社全權代理編輯和製作,最後 NFT 書用出版社錢包鑄造,由出版社管理、收藏和派發,作者版稅可能比現時稍有增加,但沒有更多自主。同時出現網羅所有 NFT 書的大型平台,為讀者提供方便,但卻獨佔銷售利益。接著廣告、演算法推銷等,也不能少吧。講求效率和利益最大化的市場,會把 NFT 變成新的消費引擎,更強大的生財工具。到了這一天,我們究竟是成功了,還是失敗了?(從分散共存到大一統獨佔,是所謂 network effect 的魔咒。Chris Dixon 的書有講。)(有沒有發現這段沒有emoji?)
對不起,恕我是個沒有大志的人,我還是留戀要弄髒雙手、要口耳相傳的超新石器時代。🤲🏼👄👂🏼(書繼續滯銷 😢)
圖片由 Midjourney 生成
原來有個師妹從事 web3 產業,而且有讀拙作,太好了,希望有天能來 GMFM podcast 作客。
同意你的大部分觀點,也很支持你堅持基進立場,唯一想斟酌的是,我認為「去中心化」(沿用這個破翻譯好了)跟「去中介化」雖然在某些應用場景概念重疊,但總體來說還是兩個概念。比如說,某中介撮合 Alice 和 Bob 以美元交換比特幣,如果美元用的是現金,比特幣用的是自管理錢包,即使存在中介,價值交換的事前事後都很符合去中心化精神。
以上是資產,如果是資料/內容,情況又有點不同,但同樣存在「去中心化」不完全等於「去中介化」的場景。資產也好,出版也好,如果不是託管在中介,或者交易的發生被中介主導了整個局面(比如 PayMe/轉數快/支付寶/kindle/instagram,全部都是),中介的存在不否定「去中心化」,還是有可能實現的。
btw,偉大的政府說要打造 web3 數字資產乜乜物物,我留意到劏房波演講提到 web3 的特性時,偷偷地用「去中介化」置換了「去中心化」。